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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他提起恩师梁启超来,三人都颇为感慨。蒋方震也记起一个话题来:“刚才提到形容松坡的那个玉面书生一词,其实也和咱们卓如师有些渊源。”
他认真回忆道:“卓如师曾经同我讲过,当年松坡改学军事,他最初是持反对意见的。他总觉得松坡体格太弱,不大适合军校严酷的训练。他说过这样一句话:‘松坡就是一个文弱书生的体格,学军事,我怕倒会戕害他的身体,或者半途而废,倒更不堪。’……”
他的话音未落,早被石陶钧抢过话题:“嗨,那算咱们卓如师不了解他这个高徒!其实松坡当年在长沙时务学堂时,就曾动过投笔从军的念头,我说的没错吧?”
他说着笑看蔡锷,后者微笑不语。
石陶钧就继续着自己的观点:“我还记得当年的那番情形。那时学堂约有数百学生,大家都爱谈论时政,抨击朝廷。唯独松坡沉默寡言,只爱埋头读书。
其中他犹爱读兵书,除了古代兵书外,还加上些西方用兵新论。有的同学笑话他学而不能致用,他竟然回答道——将来的事,何能料到?做个万人敌,也是不错!”
这话倒是蒋方震第一次听说,不由看向蔡锷:“松坡,是真的吗?”
蔡锷腼腆一笑,也不分辨。
蒋方震忍不住感叹:“难怪。后来你在这里改学军事,倒是并非没有前缘啊?只是卓如师没有参透此情吧?不过,针对他老人家对你改学陆军颇有疑惑的事情,你倒是回答得铿锵有力哈!”